第102章 面包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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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 面包窯
晨光微熹。
芙麗絲的父親，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和聖武士並肩走著，關系似乎比他們在人前表現得更為親密。他們似乎很多年沒有聯系了，一路上互相交流了許多近年來經歷的事情。提到過去，這個中年男人再次聯想到門外的爪痕。
他也曾是一個非常富有冒險精神的年輕人，後來有了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，才決定遠離危險的世界，回到故鄉。他曾經的冒險經歷讓他善於應對各種突發事件，被回鄉下度假的男爵夫人看上，成為他們鄉下莊園的管家。
或許放棄職業道路，完全回歸平凡，並不是最好的選擇。安逸了太久後，他竟然發現自己對可能出現的、與超凡世界有關的危機產生了恐懼。
他掏出鐵質卷煙盒，嘆了一口氣：“來一支嘛？”
聖武士啪嗒地點燃了一支卷煙，他目光掠過老友緊皺的眉頭，體貼地沒有提出疑問。
一起沈默地在部落旁的小山坡上，抽完幾支煙後，他看著遠方初升的太陽：“你還記得我的大女兒嗎？不是芙麗絲，是更早的那個。”
“當然記得——哈裏森。還好昨天那群爛醉的酒鬼還沒醒來，不然他們會像一百只吵嚷的蟋蟀，圍著你喋喋不休。”聖武士扯了扯嘴角：“那個時候你哭著喊著和團長請辭，說四處探險和游蕩不是你想要的生活，你要回歸田園，到故鄉守護你的妻子和快要出生的孩子。然後你就那麽走了，甚至連賞金和武器都沒拿。”
“喔，老天。自從那天起，團裏再沒有人質疑你的決心了。團長被你氣得暴跳如雷，能力差點失控，連續半個月沒人敢靠近他。”這位眼角已經漫上皺紋的聖武士眨眨眼：“怎麽突然提到你的大女兒？這次回來並沒有見到她，她是嫁到別處去了嗎？”
“不。”哈裏森降低了音調：“阿爾彌並沒有嫁人，她很早之前就失蹤了。你昨天出門的時候，也看到了外墻的爪痕了吧。10歲生日那天，她失蹤了。羅盤和占蔔被奇特的能量幹擾，她就這樣消失在我們的生命裏。失蹤的前一晚，我和埃米莉在墻角也看到過類似的痕跡——”
“怪我。當時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我對這個孩子充滿了虧欠，她出生的時候我也沒及時趕回來……”
“部落前陣子來了行商，埃米莉跟著搶了一些魔法物品，每個孩子身上都帶著護符和藥水。但我還是不放心，能不能盡快啟程去郡上？”
“難怪你們族長對黑暗生物那麽重視。”聖武士想起之前部落族長的邀請，將這件事可有可無地分享給了哈裏森。
“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，當時我在莊園裏，聽說那些黑暗生物偷走了地窖裏所有東西，還膽大妄為地留下了標記。族長為此十分焦慮，讓哈維再找個機會邀請守衛和神官們來一趟——”
“他一定也邀請你們了吧？”哈裏森將煙踩滅，扭過頭。
“是。但我沒答應。”聖武士對這個部落泛濫的黑暗生物鄰居，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他搖搖頭：“有領地的暗精靈，反而沒有游蕩者那麽嗜殺。要知道，暗精靈屠村這樣的事情，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。偷盜物品不過是小毛病，它們會留下交換物品，說明這些怪物們至少是能溝通並遵守秩序的。倒是那個會偷盜孩童的，這麽多年，你們部落真的只有你一家有孩子走失嗎？”
哈裏森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：“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麽急著回去嗎？二十幾年前，附近的四個部落都是因為嬰兒丟失，才搬離河谷的。”
“那個怪物可能又回來了。”
＊
雜貨鋪的附近多了一個粗糙的面包窯。
在它的另一側，第二座面包窯的地基已經打好，掘地蟲鉆回土裏，留下平整的大坑。建築工人的牙齒咯咯作響，砌石塊的手劇烈顫抖。
狗頭人監工粗聲粗氣地催促：“速度快點！”
尤莉莉：……
她看著瑟瑟發抖，屈服在狗頭人淫威下的普通人，又扭頭看了看笑得燦爛，一臉邀功的阿洛。
蕾娜塔：“幹得好！”
她甚至開始分配，左邊的那個面包窯烤什麽面包，右邊的另一個又能做出什麽新花樣。
尤莉莉覺得事情的發展很不對勁。
她警覺地進行了幾個快速占蔔，擔心月亮部落馬上全員出動，帶著高階職業者打上門來。如果真這樣，她的灰燼長袍必須放在能第一時間拿出來的背包格！
占蔔結果居然是——月亮部落並不會采取任何行動。
算啦，她決定破罐子破摔。從商城裏買了幾個契約卷軸，將這些砌窯工人全部契約了。
聽著邪惡聲望繼續上漲，她的內心甚至毫無波瀾。
蕾娜塔站在一邊啪啪鼓掌。
正在烤面包的胖子循聲望來，張了張嘴高聲尖叫，翻了個白眼直接往窯裏面栽去……
遲來一步的安娜，快速地活化了一根藤蔓，將他扯到了安全距離。
“記憶清除，然後契約吧。”她想了想，又扯了扯藤蔓，將面包師丟到了尤莉莉面前。
尤莉莉已經習慣了。
她快要因為頻繁契約其他生物，快要不認識“契約”這個單詞了。
眷屬，仆役，寵物……各種關系都可以靠契約解決，甚至人類和人類之間，也充斥著各種契約：雇傭，奴役，短期的，終生的，世襲的——
尤莉莉：可能游戲登錄界面的條款也是種契約，不然她怎麽莫名其妙就穿了呢？
面包師“咚”地一聲落到地上，濺起了一些石屑。他昏得死死的。
艾弗裏大搖大擺地一路蹦到他背上，對著耳朵大叫了起來“啊——”
面包師眼皮動了動，渾身過電似地打起了顫。
艾弗裏揚起羽冠，非常滿意，它跳回尤莉莉肩上，用翅膀指著面包師：“看，我棒！”
尤莉莉感覺這家夥最近又突然活躍起來。她小心翼翼地探查並消除了面包師剛剛的記憶，然後契約了他。
【恭喜！您獲得了新的仆役！】
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。
尤莉莉往上劃了劃，整齊的仆役契約累了好幾行。還有一個3小時前彈出的【新場所已添加】提示彈窗。
她打開店鋪面板，找到了屬於【面包窯】的圖標。
嗯……所有眷屬和仆役中，只有這個新契約的胖面包師有烤面包的天賦。她十分自然地將任命丟到了他頭上。
小朋友們揉著眼睛找了過來。
“是面包窯！”此起彼伏的吞口水聲響了起來。
尤莉莉用法師之手，隔空取了一些剛烤好的面包。將面包平均地分配給每一個小朋友，沒有任何遺漏後，這個由純粹魔法元素組成的大手掌消散在空氣裏。
尤莉莉：這個技能真的超酷！
她在內心誇誇自己。
絲特芬妮快速吃完了屬於自己的面包，跑到那個還在施工的面包窯邊上幫忙。小朋友們呼啦啦地一起跑了過去，搬石塊的搬石塊，清掃灰塵的清掃灰塵，甚至還有小家夥安撫因為受驚而打哆嗦的大人。
格林目瞪口呆。
他戳了戳同伴：“要不，我們也去？”
是的，他們這些本來要跟著豺狼人出門砍樹的仆役，也跑過來湊熱鬧了。
他的同伴沈默地點頭，大踏步走了過去。
蕾娜塔發出感嘆：“曾經，我的魚人仆役們，也這麽勤快。”
她說：“我想，我們或許還需要風車磨坊，還有倉庫。魔力是有限的，仆役是無限的。倉庫放不下就多建幾個，完全沒必要將農產品也放在次元袋中隨身攜帶嘛。”
尤莉莉：“你說的對。”
這些建築只要有明確的配方，就可以通過木材加工坊打造出來。尤莉莉看了看分毫未變的配方價格，關掉了系統商城，將人類仆役們喊回來研究加工配方。
阿洛蠢蠢欲動：“月亮部落也有木匠，我可以——”
尤莉莉：“閉嘴。”
＊
悲風峽谷，分店。
布萊茨覺得日子過得快樂極了。
他每天早上吃完飯後，通過信標傳送到分店，將門板打開，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是自由的。
石像鬼們會撕碎所有膽敢靠近的怪物，連骨帶肉地吞食下去。怪物多的時候，它們甚至會給布萊茨留下一點素材，讓他能更好地研究“如何通過神力驅逐黑暗和墮落氣息”。
誒，可惜冰霜之主的神力和石像鬼們的力量一樣暴虐，驅逐完怪物殘骸本身的氣息後，它碎得直接成了一地的粉末。
布萊茨：在禱告的時候，他明明想的是，要將殘骸完整保留下來……
啊算了，起碼粉末確實很幹凈，不再有任何氣息了。
他找了個能照到陽光的角度坐下，偶爾往外看看是否有客人被抓回來。
路過的怪物倒是很多，但是它們都是想來吃自助餐的！沒有一個是來消費的！
一只石像鬼從土裏鉆了出來，將地上那堆粉末，連帶著染了血的土壤，全部吞食下去。
百無聊賴的布萊茨，看了看它四分五裂的肉翅：噫，好醜。
石像鬼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想法，快速地鉆回了土裏。
遠處的天空飛來了一連串的黑點。布萊茨精神一振：“不是吧！速度這麽快！這就抓來啦？！”
他清了清嗓門，張開嘴，說出在腦海中排練了幾遍的句式，熱烈歡迎今天的第一批客人——
被石像鬼抓來，並且丟在地上的客人：……
他們憤怒地擡頭，被從天而降的行李和馬匹埋了起來。
韋德艱難地從雜物堆裏爬了出來：“我們與閣下無冤無仇，您為什麽平白無故，將我們抓了過來？”
啊，原來這家夥是男的啊，居然這麽白。
布萊茨想要說的話被打斷，他張嘴結舌地回憶了一下，發現越是著急越想不起之前寫好的句子。他從祭司袍口袋中掏出皺皺巴巴的羊皮紙，再次熟悉了一下熬夜寫好的歡迎語。
“……路過的旅人啊，”
他的話被再次打斷。
這次是一個魁梧的戰士，他將雙手錘甩得虎虎生威。
嘿！他又不是嚇大的！布萊茨招招手，非常狐假虎威地讓石像鬼們將戰士手裏面的武器給奪走了。
他一個祭司，從來不考慮和這群近戰莽夫硬碰硬。
布萊茨：“哎呀好煩！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！不管你們信不信，總之這裏是整個峽谷，唯一還在營業的雜貨鋪和客棧了，自助購物和住宿了解一下！守衛的能力你們剛剛也見識過了，對，就是抓你們來的那幾個！”
他看著這群人目瞪口呆的樣子，還有打量自己和店鋪懷疑的眼神。
“真的！騙你們幹嘛！”他回憶了一下費南哄騙，啊不，吸引客人們的話術，好說歹說終於將他們勸了進來。
“藥水，護符，還有功能奇特的魔法道具，絕對值這個價！”
“如果要住宿，我們再另外詳談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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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曾是一個非常富有冒險精神的年輕人，後來有了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，才決定遠離危險的世界，回到故鄉。他曾經的冒險經歷讓他善於應對各種突發事件，被回鄉下度假的男爵夫人看上，成為他們鄉下莊園的管家。
或許放棄職業道路，完全回歸平凡，並不是最好的選擇。安逸了太久後，他竟然發現自己對可能出現的、與超凡世界有關的危機產生了恐懼。
他掏出鐵質卷煙盒，嘆了一口氣：“來一支嘛？”
聖武士啪嗒地點燃了一支卷煙，他目光掠過老友緊皺的眉頭，體貼地沒有提出疑問。
一起沈默地在部落旁的小山坡上，抽完幾支煙後，他看著遠方初升的太陽：“你還記得我的大女兒嗎？不是芙麗絲，是更早的那個。”
“當然記得——哈裏森。還好昨天那群爛醉的酒鬼還沒醒來，不然他們會像一百只吵嚷的蟋蟀，圍著你喋喋不休。”聖武士扯了扯嘴角：“那個時候你哭著喊著和團長請辭，說四處探險和游蕩不是你想要的生活，你要回歸田園，到故鄉守護你的妻子和快要出生的孩子。然後你就那麽走了，甚至連賞金和武器都沒拿。”
“喔，老天。自從那天起，團裏再沒有人質疑你的決心了。團長被你氣得暴跳如雷，能力差點失控，連續半個月沒人敢靠近他。”這位眼角已經漫上皺紋的聖武士眨眨眼：“怎麽突然提到你的大女兒？這次回來並沒有見到她，她是嫁到別處去了嗎？”
“不。”哈裏森降低了音調：“阿爾彌並沒有嫁人，她很早之前就失蹤了。你昨天出門的時候，也看到了外墻的爪痕了吧。10歲生日那天，她失蹤了。羅盤和占蔔被奇特的能量幹擾，她就這樣消失在我們的生命裏。失蹤的前一晚，我和埃米莉在墻角也看到過類似的痕跡——”
“怪我。當時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我對這個孩子充滿了虧欠，她出生的時候我也沒及時趕回來……”
“部落前陣子來了行商，埃米莉跟著搶了一些魔法物品，每個孩子身上都帶著護符和藥水。但我還是不放心，能不能盡快啟程去郡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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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，當時我在莊園裏，聽說那些黑暗生物偷走了地窖裏所有東西，還膽大妄為地留下了標記。族長為此十分焦慮，讓哈維再找個機會邀請守衛和神官們來一趟——”
“他一定也邀請你們了吧？”哈裏森將煙踩滅，扭過頭。
“是。但我沒答應。”聖武士對這個部落泛濫的黑暗生物鄰居，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他搖搖頭：“有領地的暗精靈，反而沒有游蕩者那麽嗜殺。要知道，暗精靈屠村這樣的事情，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。偷盜物品不過是小毛病，它們會留下交換物品，說明這些怪物們至少是能溝通並遵守秩序的。倒是那個會偷盜孩童的，這麽多年，你們部落真的只有你一家有孩子走失嗎？”
哈裏森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：“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麽急著回去嗎？二十幾年前，附近的四個部落都是因為嬰兒丟失，才搬離河谷的。”
“那個怪物可能又回來了。”
＊
雜貨鋪的附近多了一個粗糙的面包窯。
在它的另一側，第二座面包窯的地基已經打好，掘地蟲鉆回土裏，留下平整的大坑。建築工人的牙齒咯咯作響，砌石塊的手劇烈顫抖。
狗頭人監工粗聲粗氣地催促：“速度快點！”
尤莉莉：……
她看著瑟瑟發抖，屈服在狗頭人淫威下的普通人，又扭頭看了看笑得燦爛，一臉邀功的阿洛。
蕾娜塔：“幹得好！”
她甚至開始分配，左邊的那個面包窯烤什麽面包，右邊的另一個又能做出什麽新花樣。
尤莉莉覺得事情的發展很不對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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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弗裏大搖大擺地一路蹦到他背上，對著耳朵大叫了起來“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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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弗裏揚起羽冠，非常滿意，它跳回尤莉莉肩上，用翅膀指著面包師：“看，我棒！”
尤莉莉感覺這家夥最近又突然活躍起來。她小心翼翼地探查並消除了面包師剛剛的記憶，然後契約了他。
【恭喜！您獲得了新的仆役！】
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。
尤莉莉往上劃了劃，整齊的仆役契約累了好幾行。還有一個3小時前彈出的【新場所已添加】提示彈窗。
她打開店鋪面板，找到了屬於【面包窯】的圖標。
嗯……所有眷屬和仆役中，只有這個新契約的胖面包師有烤面包的天賦。她十分自然地將任命丟到了他頭上。
小朋友們揉著眼睛找了過來。
“是面包窯！”此起彼伏的吞口水聲響了起來。
尤莉莉用法師之手，隔空取了一些剛烤好的面包。將面包平均地分配給每一個小朋友，沒有任何遺漏後，這個由純粹魔法元素組成的大手掌消散在空氣裏。
尤莉莉：這個技能真的超酷！
她在內心誇誇自己。
絲特芬妮快速吃完了屬於自己的面包，跑到那個還在施工的面包窯邊上幫忙。小朋友們呼啦啦地一起跑了過去，搬石塊的搬石塊，清掃灰塵的清掃灰塵，甚至還有小家夥安撫因為受驚而打哆嗦的大人。
格林目瞪口呆。
他戳了戳同伴：“要不，我們也去？”
是的，他們這些本來要跟著豺狼人出門砍樹的仆役，也跑過來湊熱鬧了。
他的同伴沈默地點頭，大踏步走了過去。
蕾娜塔發出感嘆：“曾經，我的魚人仆役們，也這麽勤快。”
她說：“我想，我們或許還需要風車磨坊，還有倉庫。魔力是有限的，仆役是無限的。倉庫放不下就多建幾個，完全沒必要將農產品也放在次元袋中隨身攜帶嘛。”
尤莉莉：“你說的對。”
這些建築只要有明確的配方，就可以通過木材加工坊打造出來。尤莉莉看了看分毫未變的配方價格，關掉了系統商城，將人類仆役們喊回來研究加工配方。
阿洛蠢蠢欲動：“月亮部落也有木匠，我可以——”
尤莉莉：“閉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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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風峽谷，分店。
布萊茨覺得日子過得快樂極了。
他每天早上吃完飯後，通過信標傳送到分店，將門板打開，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是自由的。
石像鬼們會撕碎所有膽敢靠近的怪物，連骨帶肉地吞食下去。怪物多的時候，它們甚至會給布萊茨留下一點素材，讓他能更好地研究“如何通過神力驅逐黑暗和墮落氣息”。
誒，可惜冰霜之主的神力和石像鬼們的力量一樣暴虐，驅逐完怪物殘骸本身的氣息後，它碎得直接成了一地的粉末。
布萊茨：在禱告的時候，他明明想的是，要將殘骸完整保留下來……
啊算了，起碼粉末確實很幹凈，不再有任何氣息了。
他找了個能照到陽光的角度坐下，偶爾往外看看是否有客人被抓回來。
路過的怪物倒是很多，但是它們都是想來吃自助餐的！沒有一個是來消費的！
一只石像鬼從土裏鉆了出來，將地上那堆粉末，連帶著染了血的土壤，全部吞食下去。
百無聊賴的布萊茨，看了看它四分五裂的肉翅：噫，好醜。
石像鬼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想法，快速地鉆回了土裏。
遠處的天空飛來了一連串的黑點。布萊茨精神一振：“不是吧！速度這麽快！這就抓來啦？！”
他清了清嗓門，張開嘴，說出在腦海中排練了幾遍的句式，熱烈歡迎今天的第一批客人——
被石像鬼抓來，並且丟在地上的客人：……
他們憤怒地擡頭，被從天而降的行李和馬匹埋了起來。
韋德艱難地從雜物堆裏爬了出來：“我們與閣下無冤無仇，您為什麽平白無故，將我們抓了過來？”
啊，原來這家夥是男的啊，居然這麽白。
布萊茨想要說的話被打斷，他張嘴結舌地回憶了一下，發現越是著急越想不起之前寫好的句子。他從祭司袍口袋中掏出皺皺巴巴的羊皮紙，再次熟悉了一下熬夜寫好的歡迎語。
“……路過的旅人啊，”
他的話被再次打斷。
這次是一個魁梧的戰士，他將雙手錘甩得虎虎生威。
嘿！他又不是嚇大的！布萊茨招招手，非常狐假虎威地讓石像鬼們將戰士手裏面的武器給奪走了。
他一個祭司，從來不考慮和這群近戰莽夫硬碰硬。
布萊茨：“哎呀好煩！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！不管你們信不信，總之這裏是整個峽谷，唯一還在營業的雜貨鋪和客棧了，自助購物和住宿了解一下！守衛的能力你們剛剛也見識過了，對，就是抓你們來的那幾個！”
他看著這群人目瞪口呆的樣子，還有打量自己和店鋪懷疑的眼神。
“真的！騙你們幹嘛！”他回憶了一下費南哄騙，啊不，吸引客人們的話術，好說歹說終於將他們勸了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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